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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二章 官道截锋


三日后,卫城。

连续三日夜不停歇的赶路,即便是李景隆与福生这般身手矫健之人,也已疲惫不堪。

两匹骏马更是气喘吁吁,汗水浸透了鞍具,在寒风中冒着白气。

眼看天色渐暗,夜幕四合。

李景隆便决定在此地歇息一晚,养精蓄锐,明日再继续赶路。

他们选了一家位于城边的客栈,店面不算大,却还算干净整洁。

李景隆将马匹交给店小二照料,特意叮嘱要用上好的草料,随后便带着福生走进了客栈。

客栈大厅里空荡荡的,只剩下角落里一桌客人还未散去。

相邻的其他桌子上还残留着些许杯盘狼藉。

掌柜的早已歇息,只有一个年轻的店小二靠着柜台,打着瞌睡。

脑袋一晃一晃的,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微的鼾声。

李景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叫醒了瞌睡的小二,点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和一壶烧酒。

小二虽然倦意缠身,但很勤快。

小菜很快端了上来,色泽尚可。

只是在这寒冬腊月里,没一会儿便凉了大半。

李景隆却似毫不在意,预制菜他又不是没有吃过。

他拿起酒坛,给自己满满倒了一碗,仰头便一饮而尽。

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,灼烧着五脏六腑,带来一阵强烈的暖意。

他接连喝了三碗,桌上的小菜却几乎未动。

这酒度数极高,寻常人喝上几碗便会酩酊大醉。

可李景隆此刻却依旧头脑清醒,甚至比先前更加亢奋。

他本想借着酒劲,麻痹神经,好好睡上一觉,缓解连日来的疲惫与焦虑。

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各种念头:吴王谋反案的蹊跷之处、羽林卫的行军速度。

京中吕太后与朱允炆的动向、家中妻儿的安危...

种种思绪交织在一起,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,将他紧紧缠绕,让他毫无困意。

窗外,夜色深沉。

整个卫城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,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。

只有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,投下微弱的光晕。

客栈里静得出奇,另一桌客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开。

只剩下李景隆喝酒的吞咽声,以及店小二偶尔发出的鼾声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突然传入李景隆的耳中。

那脚步声由远及近,速度快得惊人。

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,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韵律,显然是身怀绝技之人。

李景隆心中一动,手中的酒碗微微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警惕。

他不动声色地抬眼望去,只见一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般,飞快地出现在客栈门口。

身形挺拔,动作迅捷。

正是方才趁夜前往夜枭司卫城分舵打探消息的福生。

“如何?”

李景隆回了头,指尖捏着青瓷酒碗,手腕一翻,琥珀色的烈酒便顺着喉咙滑下。

辛辣的暖意瞬间蔓延四肢百骸,却压不住眼底深藏的焦灼。

这一路奔袭的疲惫与心中的郁结,唯有烈酒能稍作慰藉。

“少主,杭州急报!”福生大步流星走到桌前,躬身一礼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急促。

“吴王殿下已被羽林卫擒获,正被押解回京!”

“算算路程,已离杭州三日有余!”

他刚从夜枭司卫城分舵折返。

一路疾行,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,在寒冬夜里冒着白气。

李景隆闻言,眉梢微微一挑。

手中的酒壶却未停,依旧稳稳地为自己斟满酒。

瓷壶与碗沿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客栈里格外刺耳。

他早已料到会是这般结果,他星夜兼程赶了三日,终究还是慢了一步。

但他心中并无半分气馁,反而涌起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既然没能阻止抓捕,那便在回京的路上,将人截下!

“还有一事。”福生顿了顿,压低声音,几乎凑到李景隆耳边,“杭州分舵暗探追查得知...”

“半月前,有一名自称‘淮西旧部’的男子,秘密潜入杭州府拜会过吴王。”

“哦?”李景隆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顿,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。

淮西一脉?

如果真是淮西一脉中人前往杭州府与朱允熥取得联络,耿炳文和郭英不可能不知道。

那他一定会收到消息!

除非那个人是假的!

“那人向吴王殿下许诺,可助他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,甚至...登临帝位。”

福生的声音压得更低,每一个字都带着惊天动地的重量。

“吴王应允了?”李景隆眉头骤然拧紧,心中猛地一沉。

这里面定然有诈!

那所谓的“淮西旧部”,十有八九是吕太后与朱允炆设下的诱饵!

目的就是引诱吴王入局,罗织罪名!

“暂时无法确认吴王是否应允,只知他将那人留宿府中一夜。”福生摇了摇头,神色愈发凝重。

“可诡异的是,第二日清晨,那人便直接跑到了杭州提刑按察司!”

“揭发吴王私藏军械于王府地窖,意图谋反!”

“轰——”

此言一出,仿佛一道惊雷在李景隆脑中炸开。

他举着酒碗的手猛地顿在半空,周身瞬间笼罩上一层刺骨的寒意。

连碗中烈酒的暖意都被驱散得无影无踪。

果然如此!

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!

先派人做局,再反手揭发,将吴王置于死地!

手段之狠辣,布局之缜密,分明是吕太后的惯用伎俩。

那对母子对他越来越忌惮,一定早有提防,于是朱允熥便成了他们开刀的目标!

“少主,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福生望着李景隆,眼中满是担忧。

“嗯?”

或许是两人的谈话声大了些,倚在柜台边打盹的小二突然摇晃着睁开双眼。

睡眼惺忪地扫视着大厅,眼神迷离,显然还没完全清醒。

他揉了揉眼睛,见李景隆二人只是喝酒吃东西。

便打了个哈欠,又耷拉着脑袋,昏昏欲睡过去。

李景隆瞥了一眼那小二,眼底寒光一闪而过,随即恢复平静。

他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,轻轻放下酒碗,语气平静:“先吃东西,养足精神,明早再议。”

吴王已在押解途中,羽林卫随行护卫,戒备森严,想要截下绝非易事。

福生会意,不再多言,低头拿起筷子,快速吃起桌上的饭菜。

他知道,少主看似平静的表面下,定然早已盘算好周密的计划。

而李景隆心中,已有了决断。

无论付出何种代价,朱允熥都不能被押解回京受审。

一旦踏入京都,落入吕太后与朱允炆手中。

等待朱允熥的只会是无休止的审讯与罗织的罪名,最终难逃一死。

而吴王若死,他的全盘计划都将付诸东流。

所以,万不得已之时,他不介意动用雷霆手段。

从羽林卫手中,硬生生将人抢回来!

客栈的灯火摇曳,映照着两人沉默的身影。

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,卷起地上的积雪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
一场关乎生死、牵动朝堂格局的风暴,正在夜色中悄然酝酿。

...

两日后,安远县境内。

冬日的官道两旁,枯木萧瑟,白雪皑皑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
一队身着玄甲、全副武装的官兵,正沿着官道缓缓前行。

步伐整齐,铠甲摩擦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,在空旷的旷野中格外清晰。

为首的将领,身材健硕挺拔,面容刚毅,眉宇间带着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冷酷。

眼神锐利如鹰隼,边走边扫视着四周的动静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
此人正是羽林卫缇骑孟辉。

此次特奉天子密旨,前往杭州捉拿吴王朱允熥。

任务重大,容不得半点差错。

队伍的正中间,一辆黑色的囚车格外引人注目。

这辆马车并非寻常囚车,而是特制的玄铁加固马车,门窗尽数用厚实的木板封死。

只在车门处留着一处碗口大小的空隙,仅供送饭送水之用。

马车四周,四名身背强弓、腰挎利刃的羽林卫精锐紧紧跟随。

目光警惕,始终与马车保持着三步之遥。

即便是途中扎营歇脚之时,也未曾放松戒备。

“都加快脚步!”孟辉勒住缰绳,环顾四周,扬声喝道。

声音洪亮,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。

“此去京都尚有四五日路程,陛下有令,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将人犯押解回京!”

“延误片刻,便以失职问罪!”

“遵命!”身后的三百名羽林卫齐声应和,声音震天动地。

他们皆是羽林卫中的精锐,训练有素。

听闻主将催促,立刻加快了行进的速度,队伍整体节奏明显提升了不少。

然而,就在队伍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入口时。

前方的道路中央,突然出现了一道孤零零的人影。

那人一身青色长袍,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,胯下骑着一匹神骏的良驹。

马鞍左侧挂着一只精致的酒壶,右侧则斜挎着一支用灰布紧紧包裹的长条状物件。

看形状,分明是一件刻意藏锋的利器。

他头戴斗笠,帽檐压得极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。

周身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、运筹帷幄的气度。

这个突然现身挡路的人,不是别人。

正是星夜兼程、提前赶到此处等候押解队伍的李景隆。

“吁——”

孟辉见状,心中一惊,急忙勒住缰绳。

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长嘶,前蹄高高扬起,停下了脚步。

他警惕地盯着前方的人影,厉声喝问:“来者何人?竟敢在此阻拦朝廷禁军?!”

李景隆缓缓抬起头,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斗笠。

帽檐微微上挑,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,目光平静地落在孟辉身上。

“这是...”孟辉看清来人的样貌后,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铁血冷酷瞬间僵住。

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
他急忙翻身下马,快步走上前,单膝跪地,恭敬行礼:“末将赵武,见过王爷!”

身后的三百名羽林卫见状,也纷纷勒住战马。

紧接着一个个翻身下马,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,齐声高呼:“见过王爷!”

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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