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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0章 粮来了


第850章  粮来了

    「没想到,李司徒还真招了那么多灾民南下。听说最近天天都有大批人南下,已经万人不止了。」

    「这得耗费多少家资啊。」

    洛阳西市,一间茶楼的二楼雅间,几名身著丝绸的男子围炉煮茶。

    「谁不知李司徒生财有道理财有法,一绢系南山一树,南山树尽,而绢未穷也。」一名年轻男子笑答。

    「终南山上树木何其多也。」另一人道。

    「李司徒家业估计起码几千万匹绢是有的。」

    几人在那闲聊起李逸的家业,都觉得很传奇,「李司徒七年前还是个在外云游的小道士,回到关中短短六七年间,不仅从道士到朝堂三公、官拜宰相爵封郡王,官居一品位极人臣,这赚钱的本事居然也如此了得。

    你说咱们这些人那都是世代经商,赚钱咱们可是最精通的,可和李司徒相比,咱真是差的太远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可未必,我觉得李司徒这次的买卖可能要亏。

    之前趁著大乱,他领兵在外,趁机四下兼并,置下万顷良田。可他居然几乎全都出手,那可是关陇和三河地区的良田啊,战乱结束,天下统下,谁不知道这些地要值钱了,可他却在地要大涨前出手了。

    转身跑去南方垦荒屯田,去岭南广州、交州造船航海贸易,现在又沿著赣江、湘江、西江、北江募民去建庄子开荒屯田,这不是丢了寒瓜捡芝麻嘛!」

    「如今虽说招募灾民开支小,但这么多人千里迢迢南下,一路吃喝拉撒,到了那边又要安置,路上都不知道要病、死多少,到了那边,北人又有多少难以适应南边气候水土不服的?

    再说开荒哪有这么好开的,头几年能有什么收益?」

    另一人跟他争论道:「你若是能看透李司徒的想法,那你就是当今天下首富了。

    人家李司徒能用六七年时间,赚下富可敌国之家资,还能在朝庙堂上封王拜相,那是能窥破天机之人。

    我倒觉得李司徒这一步步都是大有深意,他出手中原万顷田地,你只看到这地要涨,现在卖了亏,却没看到李司徒拿地时是什么价,出手时已经赚了数倍甚至十倍了。而且你看现在朝廷的土地政策,限田令一颁,加上义仓粮、公购粮等,他把中原的地脱手,可是甩了一个大包袱。

    而四边地广人稀,却没有这些限制。」

    「对啊,我听说李司徒在南方建庄子垦荒,都是种甘蔗、棉花为主,是要制粮和棉纺,那可都是极赚钱的好东西啊。」

    先前那个说李逸这次买卖要亏的年轻人道:「你说李司徒如此年轻,这又贵又富,天下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全了,这种也未必是好事吧,都说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。」

    另一人马上反驳,「李司徒现在可是正得圣宠呢,你看韦克已告他,结果自己落的个身死抄家妻女入掖庭下场。

    韦克已可是京兆韦氏啊,身上还袭著他父亲传下的观城县公之爵,自己也做到了五品的州长史。

    韦贵妃、韦昭仪还是他堂妹呢。

    结果告李逸谋反,自己落的这般下场。」

    「他的家产甚至都被皇帝赏赐给了李司徒。」

    「嗯,还是李司徒那亲生父亲李芝,如今不也一样落得被腰斩下场吗?

    你看陛下对李司徒多维护,谁敢惹李司徒,陛下第一个不饶他。」

    茶汤沸腾,他起身分茶汤,感叹著道:「我听说温国太夫人和卢李氏去南方运粮的船队,都已经到了扬州了,说是满载粮食,船队浩荡,那些海船都是载数千石粮。

    那两位的船队,都运了至少十万石粮至扬州。

    而这,才是第一批,据说后面还有很多。」

    此话一出,几人也顿时来了精神。

    现在什么生意最赚钱?

    当然了粮食生意,然后是人口生意。

    饥荒之时粮食最值钱,而人最不值钱,所以这两个生意都最赚钱。

    年前年后,粮价相差十倍不止了。

    谁要是能弄来粮食,那真是倒手就能赚上一大笔。

    「十万石啊,南方真有这么多粮食?」

    「听说南方一年能两熟,交趾那地方甚至能三熟,而在林邑、占城那样的南蛮之地,随便撒下稻种,都不用打理,就能收获。甚至收割后,他还能再直接长生一茬来,照样能结稻谷。

    南方不缺粮,缺的是能把粮运过来。

    现在人家用海船,走海路,那可就快多了。」

    对于中原人来说,坐船在运河上行走,都感觉风浪大,进了长江,一遇风浪,那就能吓的脸发白。

    更别说大海上航行,还要航行上千里。

    「这遇到风暴怎么办,若是迷失方向又怎么办,听说有风暴时,海浪都有数丈之高··」

    「咱就别操心这个了,人家都平安顺利的把粮食运到扬州了,马上粮食换装到运河船,就能沿著大运河一路到汴州、荥阳、洛阳了。

    心几人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「二十万石粮啊,一石粮值十余匹绢,这可就是二三百万匹绢啊。」

    「一石粮哪怕赚一匹绢,也能赚二十万匹。」

    这群自称世代为商的年轻人,也不由的羡慕不已。  

    「咱也羡慕不来,你们也不瞧瞧这两位身后是谁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,一个是太夫人,儿子是温国公、都督,而且人人皆知她是李司徒相好。

    另一位赵郡李氏女,后来嫁做卢氏妻,如今虽是个寡妇,可孩子都要给李逸生了。」

    「这交州都督是李司徒滕的父亲,广州都督又是李司徒的旧部,那边早就是熟门熟路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,他们几年前就开始从江淮岭南贩粮了。」

    大家羡慕著,」你说,有没有什么门路,从这批粮食里弄点过来?」

    「估计没什么机会,现在多少人盯著南边来的粮食,就说那些酒户,为了能取得朝廷颁的酒牌酿酒,都得先从南方购粮纳入朝廷几大粮食,才能获得酒牌酒引呢。

    大多数酒户可没本事亲自去南边购粮来纳,只能是买南边来的粮去缴纳。」

    这样虽然粮食也不便宜,但他们想要继续酿酒就得如此,而且酿酒生意也是很钱的。

    几人喝著茶,却都没有这样过硬的关系。

    最后也只能是叹息错过了。

    这批粮食到来的消息也传到了宫中。

    皇帝听闻,特意召来诸位宰相们。

    「无逸,听说从岭南海运的二十万石粮到了,当真?」皇帝语气激动。

    二十万石粮,对于如今的灾情来说,也只是杯水车薪,但却能给朝廷和百姓带来希望。

    这也说明,这个法子可行。

    既然能运来第一批,也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。

    二十万石粮不多,但二百万石呢。

    李逸笑著告诉皇帝,「陛下,一支运粮船抵达扬州码头,足有十万石米。

    另一支过粮船,则是海运抵达的杭州港,也有十万石米。」

    「好,太好了。」

    两支船队都是走的海路,如今都成功抵达了大运河的重要码头,接下来换成运河船,就不惧海上风暴大浪这些,这些粮食再不用担忧,很快就能通过大运河运输至洛阳了。

    「无逸,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。」

    李世民也知晓温国太夫人霍氏和赵郡李家那个如莲花,跟李逸是什么关系,也知道这几年,这两个女人,也一直在做粮食贩运生意,从南方贩粮到北方,早先还在跟窦建德、突厥人他们交战时,李逸就安排这两个红颜知己为他从南方购粮运粮,也是为国家立了不少功劳的。

    「想不到这次会这么顺利。」李世民也早知道李逸从南边海上运粮的计划,但一直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主要是海运虽能节省大量时间,可毕竟海上风浪大,没想到这次如此顺利。

    皇帝高兴之余,决定派出官员赶往扬州、杭州二港,负责迎接这批粮食,带著圣旨,全程为这批粮食保驾护航。

    要保证这些粮食一路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不能被沿途地方官府扣了,更不能让贼盗打劫了,也不能被贪官污吏贪污。

    「这批粮食,朝廷全都按市价和买,三成以黄金折买,三成以绢折,剩下四成,朝廷用盐支付如何?」皇帝问李逸。

    他知道,李逸才是这批粮真正的主人。

    「臣建议,粮款,两成折黄金,三成折绢,四成折盐,剩下一成,可以用朝廷发行的债券抵。」

    李世民笑著点头,「行。」

    又询问了许多,李世民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下旨要请宰相们吃饭。

    听到皇帝赐食,宇文士及、裴矩、王珪等都有点无奈,最近皇帝节衣缩食,给宰相们的赐食也朴素了许多。

    甚至还经常有那难以下咽的灾民粮,蝗粉窝头、蕨根糊、榆皮饼等。

    不过今天,皇帝高兴,便决定从鹿苑宰只鹿,喝碗鹿血酒,来顿鹿肉,也开开荤。

    「这批粮,若朝廷以斗米三百六十钱价格收购,霍氏李氏会亏吗?」

    斗米三百六十钱,这是如今洛阳三市粮行大米的价格,但还有一个黑市价,斗米已经超过四百了。

    但不论三市还是黑市,现在都是经常供不应求,粮食短缺。

    「陛下,这两批粮食,运到扬州的是从岭南采购的,而运到杭州的是从交趾占城采购的,当地采购的价格都不贵,尤其是占城那边,折算下来,一斗米也就三四钱,但从林邑国、占城国采购,再装船出海,运到杭州港,这一路十分遥远,成本还是较高的。

    预估抵达杭州港的成本,不低于二百钱一斗。

    如果朝廷在杭州港接收粮食,还是能赚不少的。但如果再从杭州换船从大运河运到中原,三百六一斗,就还得亏。」

    「尤其是现在都是加急,成本添了不少。」

    李世民也有些无奈,百里不贩樵百里不贩籴,这些东西长途运输的成本太高了。

    可眼下饥荒也是无奈。

    运输费用再高,也得用,粮食是救命的。

    「你们就把粮运到杭州港、扬州港吧,接下来朝廷组织,从大运河上运过来」

    李逸想了想道,「臣建议运到扬州的每斗米二百六,运到杭州的二百四。

    国难之时,不求发财,只要能有薄利,便可持续下去。」

    李世民问,「这个和买价,真不会亏吗,朕可不能让她们做亏本买卖,否则谁还愿意为朝廷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海上冒险运粮呢。」

    李逸笑著道:「先定这个价,到时让她们再核算下成本,若是亏了,朝廷再补贴一些。」

    「行。」李世民叹了口气,「没粮运来的时候,朕操心,现在粮运来了,朕却又要操心国库没钱购粮了。

    无逸啊,你可得替朕好好想想,从哪里再挤些钱出来呢。

    先前已经开征工商税、矿课、酒税了。

    「陛下,要么再发一些国债,要么就开征盐税吧。」李逸也是无奈道。

    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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