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:寿辰上大放异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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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宴继续进行。
但气氛已经变了。
那些原本对陈越这个“小牙医”不屑一顾的宗室王公,开始主动找他搭话。
赵王爷先举杯:“陈大人,本王敬你一杯。你那义齿,真乃巧思。”
陈越举杯回敬:“王爷过奖。”
周王世子凑过来:“陈大人,我家侧妃前年磕掉颗门牙,一直不好意思见人。你这义齿……能做门牙吗?”
“能。”陈越点头,“门牙的义齿更讲究美观,得染成和旁边真牙一样的颜色。世子若需要,可让侧妃娘娘来工坊取个印模。”
“好好好,回头我让她去。”
两位郡王也加入话题,一个问老父亲全口牙都快掉光了怎么办,一个问自己儿子龅牙能不能矫正。
陈越一一解答,不卑不亢,专业又务实。
他说话时,偶尔瞥一眼许冠阳那桌。
许冠阳独自坐在那儿,一杯接一杯地喝酒。旁边几个太医同僚想跟他说话,他都摆摆手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。
献礼环节结束后,是歌舞表演。
宫娥们翩翩起舞,乐师奏着喜庆的曲子。但很多人已经没心思看表演了,目光时不时瞟向陈越这桌。
寿宴进行到一半时,太后忽然又开口了。
“陈越。”
陈越再次起身:“臣在。”
“你那义齿,哀家戴着很好。”太后说,“但哀家好奇,这东西到底怎么做的。你能不能……当众给大家讲讲?”
这话一出,全场又静了。
当众讲解?这可是太后的“御用之物”,涉及凤体隐私,能随便讲吗?
但太后既然开口,就是允许了。
陈越略一沉吟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囊——这是他从工坊带来的“展示版”,用边角料做的简化模型,不涉及太后那副的具体尺寸。
他走到殿中,打开锦囊,倒出里面的东西。
一个牛骨雕的小牙冠,两个铜丝卡环,还有一把小刷子。
“诸位请看,”陈越举起骨牙,“这是牛骨,经过蒸煮脱脂、染色抛光而成。形状根据缺牙位置的印模雕刻,确保戴上去严丝合缝。”
他又拿起卡环:“这是红铜丝弯制,表面镀银。卡环的弧度,根据旁边健康牙齿的形状反复调整,既要卡得稳,又不能磨损真牙。”
他现场演示卡环的弹性——轻轻一按就变形卡住,一拨就弹开。
“戴上去后,”陈越继续,“义齿靠卡环固定在旁边牙齿上,分担咀嚼力。平日吃饭说话,它不会掉。睡前取下来清洗,涂上护理膏保养即可。”
他讲得通俗易懂,配合实物演示,连那些不懂医理的命妇都看明白了。
一位老国公忍不住问:“陈大人,这东西……戴着不难受吗?”
“初期会有轻微异物感,适应两三日便好。”陈越实话实说,“比起缺牙导致的咀嚼不便、说话漏风、面部塌陷,这点不适微不足道。”
老国公点头:“有理。”
太后适时插话:“哀家戴了一整天,现在已感觉不到它的存在。吃饭说话,与往常无异。”
这话等于是官方认证。
全场再无疑虑。
歌舞继续,但话题已经彻底偏了。从祝寿变成了“口腔健康研讨会”,陈越成了全场焦点。
许冠阳那桌,有人小声议论:
“许太医那本金册,怕是白送了。”
“可不是,太后翻都没翻几页。”
“陈越这东西,看得见摸得着,立马见效。比什么养生秘方实在多了。”
许冠阳听着,手捏着酒杯,抖个不停。
他忽然站起身,走到殿中。
“陛下,娘娘,”他躬身,“臣有一事,想请教陈大人。”
朱祐樘看了他一眼:“说。”
许冠阳转向陈越,眼神锐利:“陈大人这义齿,巧则巧矣。但臣听闻,牛骨终究是死物,长期戴在口中,会不会……引发口疮?或是滋生邪毒?”
这话问得刁钻。
表面上关心健康,实则暗指“这东西不安全”。
陈越不慌。
“许太医多虑了。”他拿起那个骨牙,“牛骨经过高温蒸煮,所有活菌早已灭尽。表面抛光至镜面,食物残渣难以附着。再加上每日清洁护理,比真牙还干净。”
他顿了顿,补了一句:“倒是某些未经充分验证的古方药剂,成分不明,药性难测,长期服用,恐伤肝肾。”
这话怼得直接。
许冠阳脸色一沉:“陈大人这是暗指臣的药方有问题?”
“不敢。”陈越语气平静,“只是医者用药,当知‘是药三分毒’。外用药尚需谨慎,内服药更应明辨。许太医那本金册里收录的百二十方,可有逐一验证过安全性、有效性?”
许冠阳被问住了。
他那本金册,大半是从古籍里抄来的,有的方子连他自己都没试过。真要较真验证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太后打断两人,“今日是哀家寿辰,不是太医院考校。都少说两句。”
许冠阳咬牙,退了回去。
陈越也躬身退回座位。
这场交锋,胜负已分。
寿宴结束时,已是傍晚。
陈越随着人流往外走,刚出慈宁宫门,就被赵王爷的随从拦住了。
“陈大人,王爷请您过府一叙。”
陈越点头,跟着去了。
赵王府离皇宫不远,轿子走了一刻钟就到了。
王府正厅,赵王爷已经换了常服,坐在太师椅上喝茶。见陈越进来,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:“坐。”
陈越坐下,丫鬟奉上茶。
赵王爷挥退下人,厅里只剩他们俩。
“今天这出戏,唱得漂亮。”赵王爷开门见山,“许冠阳那张脸,绿得能掐出水来。”
陈越苦笑:“臣也是被逼到绝路,不得不搏。”
“搏得好。”赵王爷喝了口茶,“太后今天当众夸你,等于给你贴了道护身符。往后在这宫里,只要你不犯大错,没人能动你。”
陈越点头:“多谢王爷提点。”
“别谢我。”赵王爷放下茶杯,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,推过来,“这是本王送你的贺礼。”
陈越一愣:“贺礼?”
“庆祝你今日大胜。”赵王爷笑了笑,“打开看看。”
陈越打开锦盒。
里面不是金银珠宝,是一张地契。
京城东市,临街铺面,两层楼,带后院。位置在繁华地段,隔壁就是绸缎庄和酒楼。
“这……”陈越抬头。
“铺子空着也是空着,送你。”赵王爷说得随意,“你那工坊主要是加工产品,是个场子。在城里闹市有个铺面,往后接待贵客、展示样品,都方便些。”
陈越拿着地契,手有点抖。
这礼太重了。
京城东市的铺面,那是真正的“旺铺”,有价无市。赵王爷说送就送,这份人情,欠大了。
“王爷,这……”
“别推辞。”赵王爷摆手,“本王不是白送。你那牙刷、牙膏、义齿,都是好东西。光在宫里折腾,太可惜了。在城里开个铺子,做点生意,赚点银子,不挺好?”
陈越明白了。
赵王爷这是要入股。
不是金钱入股,是资源入股——他出铺面、出人脉,陈越出技术、出产品。双方合作,把“口腔护理”这门生意,做大。
“臣……需要做什么?”陈越问得直接。
“简单。”赵王爷竖起三根手指,“第一,铺子挂你的名,你做掌柜,经营自负盈亏。第二,本王有些老友,年纪大了,牙齿都不太好。你给他们看看,做点牙刷、义齿什么的,价格你定,利润你留七成,三成给本王当‘介绍费’。第三——”
他顿了顿,眼神认真了些。
“第三,许冠阳还没倒。他在太医院经营多年,门生故旧不少。你今天让他当众丢脸,他一定会报复。往后你在城里做生意,难免遇到些‘麻烦’。真有麻烦,派人来王府说一声,本王帮你摆平。”
这是全方位的扶持。
铺面、客源、保护,全包了。
陈越起身,郑重行礼:“王爷厚爱,臣感激不尽。”
“坐坐坐。”赵王爷让他坐下,“咱们是合作,互惠互利。对了——”
他从怀里又掏出个小册子,递给陈越。
“这是本王几个老友的情况。英国公,满口牙只剩七八颗,吃饭全靠吞。成国公,牙石厚得能刮下一层,口气熏人。定远侯,儿子是龅牙,说亲都说不到好姑娘……你看看,哪些能治,哪些治不了,心里有个数。”
陈越接过册子,翻了翻。
都是顶级勋贵,个个身份显赫。牙齿问题五花八门,从缺牙到牙周病到畸形,应有尽有。
这是送上门的高端客户群。
“臣回去仔细研究,三日后给王爷回话。”陈越说。
赵王爷点头:“不急。这些老家伙,牙病都不是一天两天了,多等几天无妨。”
两人又聊了些细节,陈越告辞离开。
走出王府时,天已经黑透了。
陈越揣着地契和小册子,坐上轿子。轿帘放下,他靠在厢壁上,长长舒了口气
今天这一天,像坐过山车。
从凌晨被紧急召进宫,到太后试戴义齿,到寿宴当众演示,再到赵王爷送铺面……
每一步都险,但每一步都踩对了。
他摸了摸怀里那张地契。
纸很轻,但分量很重。
这是他在这个时代,第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产业。不是御赐的,不是赏的,是凭本事换来的合作。
轿子晃晃悠悠,往皇城根工坊走。
陈越闭上眼睛,脑子里开始规划——
铺面怎么装修?一楼展示区,放牙刷、牙膏样品,设咨询台。二楼诊疗室,做检查、取印模。后院当工作室,现场雕牙、调整义齿。
人员怎么安排?孙配方带两个徒弟驻守铺面,负责接待和简单维修。复杂病例还是带回工坊,三位老师傅一起攻关。
产品线怎么扩展?除了牙刷、牙膏、义齿,还可以做牙线、漱口水、牙粉……
正想着,轿子忽然停了。
“大人,到了。”
陈越掀帘下轿,走进工坊院子。
修安迎出来:“大人,您回来了。宫里……”
“一切顺利。”陈越摆手,“把三位老师傅叫来,还有修芸,账房开会。”
一刻钟后,匠房兼账房里,挤满了人。
陈越把地契拍在桌上。
“东市铺面,两层楼,带后院。”他言简意赅,“赵王爷送的。从明天起,咱们在城里闹市,有据点了。”
众人愣住,随后爆发出欢呼。
孙配方激动得手发抖:“大人,这……这铺子真给咱们了?”
“给咱们用。”陈越纠正,“但不是白用。王爷有要求——”
他把合作条件说了一遍。
修芸听完,眼睛亮了:“七成利归咱们?这条件很厚道啊。”
“王爷是聪明人。”陈越说,“他知道,咱们这门生意,技术是核心。他出铺面、出人脉,分三成利,不亏。”
张鬼手搓着手:“那……那些国公爷的牙,咱们真能治?”
陈越翻开小册子,一一点过去。
“英国公缺牙,做全口义齿有难度,但做局部义齿,恢复部分咀嚼功能,没问题。成国公牙石严重,得先做‘龈上洁治’——就是刮掉牙石,再配合药膏漱口,控制牙周炎。定远侯儿子龅牙……”
他顿了顿。
龅牙矫正,在古代几乎无解。没有正畸托槽,没有隐形牙套,光靠手工,很难移动牙齿。
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。
“可以做‘活动矫治器’。”陈越脑子里飞快构思,“用树脂……不,用特制的软蜡做基托,上面加弹簧、弓丝,慢慢推牙齿移动。疗程长,效果慢,但总比不治好。”
刘铁锤听得云里雾里:“弹簧?弓丝?”
“我画图给你们看。”陈越拿起炭笔,在纸上刷刷画起来。
他画了个简易的活动矫治器示意图——基托、固位卡环、加力弹簧、唇弓。虽然简陋,但原理讲得通。
三位老师傅围着图,讨论了半天,渐渐摸到门道。
“这东西……得反复调整。”孙配方说,“牙齿移动一点,弹簧就得调一次。”
“所以得让患者每半个月来复诊一次。”陈越说,“咱们根据进展,调整加力。”
修芸在旁边算账:“一位国公爷的诊金,收多少合适?还有那些牙刷、牙膏,定价怎么定?”
陈越想了想。
“分档。”他说,“普通洁齿刷,一百文一把,平民价。精装版,用更好的竹柄、更软的猪鬃,带礼盒,一两银子一把,卖给富户。尊享版,牛骨柄、野猪鬃、附赠薄荷牙膏礼盒,五两银子一套,专供勋贵。”
“牙膏呢?”
“小罐一百文,大罐三百文。”陈越说,“成本主要是薄荷、冰片、草药,利润空间大。”
修芸飞快记下。
会议开到半夜。
众人散去。
陈越独自坐在账房里,看着桌上那张地契,还有那本记录勋贵牙病的小册子。
灯火摇曳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但不知为什么,有句话,像根刺,扎在他心里。
就是他离开王府时,赵王爷的管家凑上来,在陈越耳边低声说道:“陈大人,有个事儿得跟您提个醒。大理寺那边传来的消息,当时审那个许冠阳给王爷牙龈弄爆肿时,有人听到许冠阳在牢里发疯时喊过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他说……‘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陈越,王爷漱口的盐……不是你……’”管家声音更低了,“这话被人捂下去了,没录进卷宗。但您……得多加小心。”
陈越心头一凛。
上面的人?许冠阳背后还有人?王爷漱口的盐……不是你什么?难道这盐里面,还有设么门道不成?
对了,之前说有特殊青盐进货渠道的老马头,怎么工坊开业了也没来?
陈越揉了揉太阳穴,把这些念头暂时压下去。
不管是谁,他现在有太后的赏识,有赵王爷的合作,有自己的工坊和铺面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他吹熄灯,走出账房。
院子里的月光很亮,照在那些堆放的牛骨料、竹柄、铜丝上,泛着冷白色的光。
陈越走过去,捡起一块牛骨碎料,在手里掂了掂。
坚硬,温润,可塑。
就像他现在的处境。
他笑了笑,把骨料扔回堆里,转身往内院走。
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,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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