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凤影牵魂忆前事,月满皇城候谷主
太庙的香烛在夜风里簌簌发抖,殿角的铜铃跟着叮铃晃了两声。凤阳公主的虚影浮在阴阳双镜的光晕中,时明时暗,像被风吹得快要灭的烛火。田倾国指尖蹭过胸前发烫的定魂玉,裂痕里的黑气淡了些,却仍像活物似的,一下下往她皮肤里钻。“我的前世……到底是谁?”她的声音撞在空荡荡的大殿上,惊得梁上宿鸟扑棱棱飞起来,羽毛都飘到了供桌上。
“是玄凤圣女。”凤阳公主的声音裹着千年的尘土味,虚影抬手一拂,阴阳双镜的镜面突然淌起光河——镜里站着位穿赤金凤纹裙的女子,正和个黑袍男子并肩立在龙脉核心前,她手里的玉佩,和田倾国的定魂玉一模一样。“千年前咱们是同脉双生,你守凤脉做玄凤圣女,我辅皇室当昭阳公主。那幽冥谷主墨渊,本是当年跟你一起封暗影的战友。”
田倾国猛地攥紧了定魂玉,瞳孔一下子缩成了针尖——镜中女子的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像,而那黑袍人的轮廓,越看越像沈惊鸿。“战友?那他为啥非要抓我当容器?”凤阳公主轻轻叹口气,虚影凝实了几分,像要从光里走出来:“当年封暗影时,他为护你吸了太多浊气。你把半条凤脉渡给他救命,哪成想这倒成了枷锁——他的命跟你的血脉绑死了,你要是没了,他也得魂飞魄散。”
定魂玉突然剧烈震动,震得田倾国指尖发麻。镜中光影“唰”地变了,黑袍人浑身绕着黑气,正和玄凤圣女对峙,女子的桃木剑抵着他咽喉:“你早被暗影迷了心窍,今日我不除你,迟早是大祸!”男子却笑了,声音哑得像裂了缝:“我若真入魔,便让你亲手了结,总好过做暗影的傀儡。”
“后来呢?”田倾国追问,心口像被细针猛地扎了一下,又酸又麻。凤阳公主摇着头,虚影开始发虚:“后来的记载全毁在皇室动乱里了。只知你用龙凤双玉把他封在幽冥谷,靠凤脉压了他千年。如今双玉碎了,封印松了,他要想彻底摆脱暗影,就得取回你体内的凤脉本源。”
殿外突然传来“咚咚”的急步声,沈惊鸿提着盏灯笼撞进来,火光把他脸映得通红,满是焦灼:“倾国!你咋独自跑这儿来了?定魂玉在我那儿烫得吓人。”他瞥见凤阳公主的虚影,猛地收住脚,恭恭敬敬躬身行礼。虚影朝他微微颔首,身形化作漫天细碎的光点,顺着阴阳双镜的光晕钻了进去,只留句余音在殿里绕:“月圆之夜,用凤髓融玉,或能解此局。”
田倾国把镜中所见一五一十说给沈惊鸿听,他沉默了好一会儿,突然攥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烫得很:“不管你前世是谁,这一世我绝不让你出事。”灯笼光落在他脸上,那道常泛着冷光的刀疤,竟也柔和了不少。田倾国“噗嗤”笑了,把定魂玉塞进他掌心:“咱们一起想辙。对了,苏先生那边有信儿没?”沈惊鸿点头:“他在秘阁翻着修复双玉的法子了,正等着咱们回去商量。”
回寝殿时,苏文渊、阿古拉和梨春早候着了,桌上摊着张泛黄的古籍残页,画着龙凤双玉的图谱。苏文渊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指着图谱上的标记:“要修双玉,得用‘四灵之气’当引子——东方青龙的木气,西方白虎的金气,南方朱雀的火气,北方玄武的水气。皇城里头,也就四象阁藏着这四样灵物。”
阿古拉“啪”地拍了桌子站起来,狼耳似的发梢都竖起来了:“东方阁的青龙木我去取!那儿挨着禁军大营,我用狼族幻术混进去,保准没问题。”梨春把玩着手里的飞刀,刀刃在烛火下闪了闪:“西方阁的白虎金在兵器库,潜行的活儿交给我。”沈惊鸿转头看向田倾国:“南方阁炼丹房的朱雀火凶险,我陪你去。”苏文渊扶了扶眼镜:“北方阁寒潭的玄武水,我和卫大人跑一趟就行。”
几人刚分好工要动身,朱慈炤抱着个锦盒“噔噔噔”跑进来,小脸涨得通红:“姐姐!你快看这个——”锦盒里卧着枚小小的龙纹玉佩,“父皇给我的镇龙玉碎片,说或许能帮上忙。”少年脸上没了往日的稚气,眼神亮得很:“我已经让禁军把皇城戒严了,今晚我跟李将军守西城门,你们放心去取灵物。”
田倾国摸了摸他的头,把一枚凝神丹塞进他手里:“万事小心,真遇着危险就捏碎这颗丹,我立马赶回来。”朱慈炤用力点头,攥玉佩的手指都泛白了。众人借着夜色分头走,田倾国刚和沈惊鸿踏出寝殿,就见天边的月亮圆了大半,清冷的光洒在琉璃瓦上,泛着层诡异的银光,像蒙了层霜。
南方阁的炼丹房藏在皇城最深处,四周墙面上全刻着火符。刚挨近大门,那些符咒“唰”地全亮了红光,几十道火焰箭“呼”地射过来。沈惊鸿反应极快,一把将她拽到身后,弯刀出鞘时带起股冷风,“叮叮当当”几声脆响,那些火焰箭便全被磕飞了。“这些符是按九宫八卦排的,得找着生门才能进。”田倾国盯着符咒看了会儿,突然指向东南角,“那儿就是生门!”
沈惊鸿拉着她往东南角冲,火焰箭果然不再追着射。炼丹房里热得像蒸笼,中央的鼎炉烧得正旺,炉顶悬着朵火红色的花,正是朱雀火化的火莲。“当心,火莲旁边有火灵守着。”田倾国的话刚落,鼎炉“嘭”地炸了,三只浑身冒火的火灵扑了过来,热浪烤得人皮肤发疼。
沈惊鸿弯刀一扬,内力灌进刀刃,劈出道寒气逼退火灵。田倾国赶紧取出阴阳双镜,镜光化作光柱罩住火莲。火灵察觉到威胁,疯了似的撞光柱。“沈大哥,用你的内力帮我稳住镜光!”沈惊鸿立刻把掌心按在她肩上,内力源源不断涌进来,镜光越来越亮,把火灵全困在了外面。
田倾国慢慢走向火莲,指尖刚碰到花瓣,一股灼热的力量就钻进体内。前世的碎片突然涌上来——玄凤圣女捧着火莲,正给黑袍男子疗伤,他伤口处的黑气不断往外渗。“阿渊,再撑会儿,凤脉之力马上就能压住暗影了。”女子的声音又柔又坚定。
“倾国!”沈惊鸿的喊声把她拉回神,火莲已经融进定魂玉里,裂痕处泛着淡淡的红光。她揉了揉发晕的头,心口还在跳得慌。沈惊鸿扶住她,眉头皱得很紧:“咋了?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田倾国摇摇头,“没大事,就是瞧见些前世的片段——幽冥谷主,好像叫阿渊。”
两人刚走出炼丹房,就见梨春浑身是血地跑过来,左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飞刀只剩两把攥在手里。“糟了!西方阁有埋伏,不是噬影教的人,是幽冥谷的蚀骨老怪!”她喘着粗气,声音都在抖,“那老怪的毒掌太厉害,我差点就回不来了。”
沈惊鸿赶紧给她包扎伤口,田倾国掏出解毒丹喂她吃下:“白虎金拿到没?”梨春点头,从怀里摸出枚金色鳞片:“拿到了。但那老怪说,幽冥谷主今晚子时会亲自来取龙凤双玉,还说……一定要见你。”田倾国握紧拳头,指节都泛白了——看来这架是躲不过去了。
回寝殿时,阿古拉和苏文渊也回来了。阿古拉的左臂被青龙木的荆棘划得全是血,苏文渊的衣服湿得能拧出水,说是在寒潭遇着水怪了。四人把四灵之物摆桌上,龙凤双玉“呼”地浮了起来,四灵之气绕着双玉转,裂痕正慢慢愈合。“按古籍说,双玉修复得一个时辰,咱们还有时间布置防线。”苏文渊擦了擦眼镜说道。
这时卫凛走进来,脸色凝重:“田姑娘,皇城四周发现好多幽冥谷的人,没攻城,就在城外扎营,像是在等子时。”田倾国走到窗边,看着城外的火光,心里有了主意:“卫大人,你带金面卫守四门,用《凤脉秘录》里的护城阵加固城防;阿古拉,你带狼族勇士守太庙,那儿是龙脉核心;梨春,你在皇城各处布毒阵,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;沈大哥,你跟我守寝殿,等幽冥谷主来。”
众人立马行动起来,田倾国留在寝殿守着双玉,沈惊鸿站在她旁边护法。“沈大哥,”田倾国突然开口,“要是我真得把凤脉本源还给幽冥谷主,你会拦着我吗?”沈惊鸿沉默了会儿,认真地看着她:“我不拦你,但我会陪着你一起担着。不管你做啥决定,我都在。”
子时的钟声终于敲起来,皇城突然静得可怕,城外的火光也灭了。田倾国握着修复大半的双玉,定魂玉和镇龙玉相互呼应,泛着金光。寝殿的门被风“吱呀”吹开,一个穿黑袍的男子走进来,眉眼俊朗,眼角有道淡疤,周身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。
“倾国,千年没见,别来无恙?”男子的声音,竟和沈惊鸿有几分像。田倾国握紧桃木剑,却迟迟没动手——那眼神,和镜里的黑袍人一模一样。“你就是幽冥谷主?”“是我,墨渊。”男子笑了笑,“也是你前世的战友。”
沈惊鸿立刻把田倾国护在身后,弯刀指着墨渊:“你敢伤她,我绝不饶你。”墨渊看向他,眼里闪过丝惊讶:“你的魂魄,竟和当年的战神将军这么像。”他转头对田倾国说:“我不是来害你的,是来提醒你——暗影之主没被彻底封印,本体藏在龙脉最深处,不除他,天下要遭大难。”
田倾国皱着眉:“那你为啥要抢龙凤双玉?”墨渊摊开掌心,一枚黑色玉佩碎片浮在上面:“我要靠双玉的力量净化体内的暗影浊气,这样才能跟你联手对付暗影之主。当年你封印我,也是为了护着我,对不对?”
定魂玉突然飞出去,和墨渊掌心的碎片合在一起。完整的记忆涌进田倾国脑海——玄凤圣女把黑袍男子推进封印阵,眼泪顺着脸往下掉:“阿渊,等我找到净化暗影的法子,一定来救你。”男子笑着点头:“我信你,不管等多久。”
“是我错怪你了。”田倾国收起桃木剑,心口的闷痛慢慢散了。墨渊刚要走近,寝殿外突然传来爆炸声,卫凛的声音大喊:“不好了!暗影之主的残部攻进来了,直奔太庙!”墨渊脸色一变:“他们是来抢龙脉的!”
三人往太庙赶,刚到门口就看见乱成一团——无数影使围攻阿古拉的狼族勇士。阿古拉的狼头玉佩染满了血,浑身是伤,却还死死守着庙门。“倾国,你们可来了!”他大喊着,一刀砍倒个影使。
墨渊周身黑气暴涨,一掌拍向影使群,几十个人瞬间被震飞。“这些杂碎我来收拾,你们去龙脉核心!”他转头叮嘱,“记住,净化暗影得咱们合力,用龙凤双玉引动龙脉。”沈惊鸿点头,拉着田倾国冲进太庙。
太庙香炉下的秘道被影使打开了,两人顺着秘道往下走,地宫的汞河正“咕嘟咕嘟”沸腾。龙脉核心的石椁旁,站着个穿黑衣的老者,手里攥着枚黑色的图腾——正是暗影之主的残魂。“凤脉传人,总算来了。”老者转过身,脸上的纹路诡异得很。
“你是暗影之主的残魂?”田倾国举起双玉,金光在她身后凝成对凤翼。老者笑了,声音沙哑:“我只是他的一缕分身,本体还睡着呢。不过没关系,吸了你的凤脉之力,我就能把他唤醒。”他抬手一挥,无数黑影从汞河里钻出来,扑向两人。
沈惊鸿弯刀舞得飞快,砍倒一片黑影,可这些东西杀不完。“倾国,快引动龙脉!”他大喊着,纵身扑到老者面前,弯刀直指咽喉。老者侧身躲开,一掌拍在他胸口。沈惊鸿喷出口血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沈大哥!”田倾国急得眼眶发红,凤脉之力全爆发出来,双玉的金光把黑影全驱散了。她冲到沈惊鸿身边,把疗伤丹塞进他嘴里:“你撑住,我现在就引动龙脉。”她转身走向石椁,把双玉按在龙脉核心上,念起凤阳公主教她的咒语。
石椁慢慢打开,里面没有尸身,只有枚金光闪闪的龙形玉佩——是完整的镇龙玉。双玉合在一起,金光瞬间照亮整个地宫,汞河不沸腾了,黑影在光里发出惨叫。老者脸色大变,刚要冲上来,就被墨渊拦住了。
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墨渊周身黑气和金光缠在一起,竟能同时控两种力量。两人打在一起,墨渊的掌法刚猛,老者的招式阴毒,地宫的石头“哗啦啦”往下掉。
田倾国把双玉嵌进龙脉核心,地宫里突然响起声龙吟,一道金光柱从核心冲上去,贯穿了太庙。黑影全散了,老者发出不甘的怒吼:“我不会就这么完的!暗影迟早会笼罩天下!”他的身体在金光里化成黑烟,彻底没了踪影。
墨渊浑身是伤地走过来,体内的黑气淡了不少。“暗影的分身除了,但本体还睡着,得尽快找到他。”他掏出张地图,“这是幽冥谷的秘图,标着他本体的位置。”田倾国接过地图一看,标记竟在皇宫的冷宫深处。
众人在太庙汇合,朱慈炤也赶来了,瞧见沈惊鸿受伤,立马喊太医。苏文渊盯着地图,脸色凝重:“冷宫是皇室禁地,里头全是机关,还传说说封印着前朝的冤魂,凶险得很。”
田倾国握紧双玉,眼神很坚定:“再险也得去。暗影之主一日不除,天下就一日不得安宁。”沈惊鸿握住她的手,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阿古拉、梨春和墨渊都点了头,目光全落在地图的标记上。
当晚,几人悄悄摸到冷宫门口。大门锈得不成样子,刻着诡异的符咒,月光洒上去,泛着层淡黑气。田倾国刚要推门,定魂玉突然剧烈震动,一个冰冷的声音钻进脑海:“欢迎你,我的宿主。我等这一天,等了千年了。”
她猛地停住脚,浑身冰凉。沈惊鸿察觉到不对,赶紧问:“咋了?”田倾国抬起头,眼里闪过丝黑气,“没咋,咱们进去吧。”她推开大门,一股混着腐臭的寒气扑过来,里面黑沉沉的,只有远处一间宫殿漏出点烛光。
众人小心翼翼往里走,脚下的石板“嘎吱”响,像随时会碎。刚走到庭院中央,四周突然响起女人的哭声,无数白影从墙里钻出来,扑向他们。“是冤魂!”苏文渊喊着掏出桃木剑,“这些冤魂被暗影控住了,小心点!”
梨春的飞刀精准射中冤魂核心,却伤不到它们。阿古拉的狼嚎只能暂时吓住冤魂,没法彻底驱散。墨渊掌心冒起黑气,想把冤魂吞了,却被田倾国拦住:“它们都是无辜的,不能伤。”
她举起双玉,金光柔和地罩住冤魂,哭声慢慢停了,白影在光里变得温顺。“跟着光走,我带你们去轮回。”田倾国轻声说,冤魂们跟着金光,往地宫的方向飘去。墨渊看着她,眼里满是赞许:“你比前世的玄凤圣女,更懂慈悲。”
众人走到那间有烛光的宫殿前,牌匾上写着“昭阳宫”三个字。田倾国的心跳突然快起来,定魂玉震得更凶了。她推开门,看见个穿宫装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,背对着她,手里的玉佩和定魂玉一模一样。
女子慢慢转过来,田倾国瞬间僵住——这张脸,和凤阳公主的虚影一模一样。“妹妹,你总算来了。”女子笑着说,声音柔得发假,“我等你千年,就为这一刻。”她举起玉佩,和田倾国的双玉呼应起来,“龙凤双玉合一,暗影之主才能真正觉醒,而你,是他最好的容器。”
田倾国这才明白,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。她握紧双玉,凤脉之力在体内转起来:“你到底是谁?”女子笑出了声,身体化成黑烟融进殿里的黑气中:“我是凤阳公主,也是暗影之主的一部分。现在,咱们合为一体吧。”
黑气瞬间把田倾国裹住,她感觉意识在被抽走。沈惊鸿冲上来想拉她,被黑气弹开。墨渊大喊:“倾国,守住心神!用凤脉之力跟她斗!”田倾国咬紧牙,把双玉举过头顶,金光和黑气在体内撞得她生疼,身体都开始发透。
就在这时,定魂玉“咔嗒”响了一声,裂痕又扩开,玄凤圣女的虚影浮了出来。“妹妹,用你的心头血催动双玉,才能彻底净化暗影。”虚影的声音很坚定,“记住,凤脉的力量不是毁灭,是守护。”田倾国看着沈惊鸿焦急的脸,看着远处跟黑气缠斗的众人,眼神一决。她拔出匕首,在掌心划了道口子,鲜血滴在双玉上,金光一下子盖过了黑气。
凤阳公主的虚影发出惨叫:“不可能!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!”她在金光里挣扎了会儿,最终化成缕黑烟,被双玉吸了进去。田倾国感觉力气全被抽干了,视线越来越模糊,倒在沈惊鸿怀里,轻声说:“我没事……就是有点累。”
不知睡了多久,田倾国在寝殿醒来,沈惊鸿正守在床边,眼眶都熬红了。“你昏迷了一天一夜,太医说你是凤脉之力耗得太狠。”他攥着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,“墨渊回幽冥谷了,说等你好透,就带咱们找暗影之主的本体。”
田倾国点点头,看向窗外,天已经亮了。她拿起枕边的双玉,裂痕没了,上面刻着龙凤交缠的纹路。“苏先生呢?”“他在研究从冷宫找着的古籍,说上面有不少暗影之主的秘密。”沈惊鸿笑着说。
苏文渊捧着本泛黄的古籍走进来,脸都快笑烂了:“倾国,你快看!这上面说,暗影之主是上古魔神,被龙凤二族封在极北之地,冷宫里的只是残魂。要彻底除他,得找龙凤圣物——凤羽剑和龙纹甲。”他指着记载,“凤羽剑在凤阳山的凤巢,龙纹甲在长白山的龙宫深处。”
田倾国接过古籍,上面的字又老又难认,却写得很清楚。她看向沈惊鸿,眼里闪着光:“看来咱们又得出发了。”沈惊鸿揉了揉她的头发,满眼都是宠溺:“你去哪儿,我都陪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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