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149.长安长安,平平安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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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 149.长安长安,平平安安
魏国的都城叫做长安。
这是自大魏开国以来便延续的名号,纵然其间王朝更迭,龙椅上换了九姓天子,这长安二字却从未更改。
长安长安,平平安安。
不管谁来统治,对于百姓来说,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。
夕阳正斜斜地压向巍峨的城楼,将巨大的阴影投在黄土夯实的官道上,一尊青色的莲台缓缓的停在了官道外。
梅昭昭一个扑腾跳下了莲台:「咦?那村子里面的人不是说长安已经封城了吗?」
银发少女将莲台收好,摇了摇头。
昨日她们在不远处的村庄休息了一晚,暂住收留她们的是一个农妇,而农妇说长安已经封城许久了,此刻去长安是进不去的。
封城归封城。
和苏幼绾是没关系的,所以银发少女抱著狐狸来了长安,怎料一人一狐都做好了自天上降落的准备,没想到大门竟是开著的,守门之人也似正兢兢业业。
「不太对。」
梅昭昭好奇道:「怎么不对。」
话一出口,梅照昭便知道哪里不对了。
守城门的士兵怎么看都有一股子怪异的味道。
这些士兵远看的确是站在城门守城之人,但若是细看而来,士兵无一不是双目无神,四肢无力。
就好似是皮影戏里面的人物一般,歪歪扭扭。
「怎的好像是被控制了。」
梅昭昭跳上苏幼绾的肩,银发少女和狐狸这就靠近了长安的城门。
突然,一个士兵似察觉到了什么,遂大喊道:「站住!来干什么的?」
这群人还有意识?
可只一个闪身,银发少女和狐狸便都不见了。
士兵喃喃自语:「大白天的......活见鬼了。」
城墙内里的侧面阴影处,银发少女与狐狸这才出现。
苏幼绾虽然白布蒙眼,却对四周的情形清清楚楚:「那群士兵似是半梦半醒,能对外界的声音做出反应,也没办法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。」
就好似在做梦一样,睡著了的时候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。
梅昭昭道:「先去找你那个大皇兄,他应该是在皇宫才对。」
「嗯。」
并未向前走几步。
梅昭昭似感知到了什么,她的声音也变得极为谨慎:「这城里有某种惑心之法。」
合欢门擅长此道,梅昭昭自空气中闻到了差不多的味道,但又与梅昭昭的红欲诀有著区别。
两人越是靠近皇宫便越是心惊。
魏国虽然国小,但长安却是繁华热闹的,两边街道上随处可见百姓。
但映入两人眼中的却并非是寻常的青牛白马七香车的热闹之景。
所有人,包括那些猫狗,俱都是一副半梦半醒,眼中无神的模样。
可这群人竟还保持著日常的状态,叫卖的叫卖,进店的吃饭的进店吃饭,哪怕是不远处的青楼,那些花枝招展的窑姐也还在揽客。
毫无生气,却偏偏装作有生气,叫人看的汗毛颤栗,颇觉诡异。
更准确些来说,是在生气之中透露著大梦一场的泡沫之景。
银发少女说话已经带上了三分的怒意。
「梦妖的手段,什么时候梦妖也敢来干涉凡人王朝了?」
慈航宫小师祖认出了这种手段。
苏幼绾看向肩头的狐狸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,梅昭昭也变成了半梦半醒的模样,小狐狸如今呆呆傻傻靠在她的肩头傻笑著。
于是银发少女再无保留,青白长袍一震,身形飞速朝向皇宫而去。
砰!
似石头砸向水面,最后晕开了波纹。
有什么东西想把她也扯入一方不知名的空间里面。
苏幼绾并不言语,翻转手腕,一根细长的银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。
一根想要牵扯她的命运丝线被她直接以针扭转,再不能靠近她。
她自出生开始,就不会有任何东西能蛊惑她的心神......除开感情被路长远吃掉,所以在路长远的面前无法保持太上以外,其它人的面前她的太上仍旧有效。
「好久不见了,三皇妹。」
声音温润如玉,却像毒蛇般缠绕而上,在宫墙投下的阴影里,一个身著青衫的青年缓步走出拦住了苏幼绾的去路。
他面容与苏幼绾有三分相似,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,手中折扇轻摇,姿态闲适,仿佛只是偶然路过。
苏幼绾脚步倏停,周身气息在刹那间凝滞,道袍的长袖无风自动。
白布下眸色冰冷如深潭寒水:「皇兄,许久不见了。」
话音未落,数道细微的银芒已裂空而出!
那银针细如牛毛,在稀薄的日光下几乎无形无迹,只带起几缕极尖锐的破风声,宛若月华倾泻,凌厉得让人根本无法捕捉轨迹。
嗤啦。
苏明翰手中折扇急展,试图格挡,可扇面竟如薄纸般被轻易刺穿,银针去势不减,瞬间没入他的胸膛,留下一个细小的血洞,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,在他青色的衣襟上晕开一小团暗色。
他低头看著自己胸前的伤处,非但没有惊怒,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诡异加深,那笑意里浸透著一种非人的森然:「许久不见,皇妹竟连兄长都不认了?甚至还痛下杀手。」
苏幼绾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,指间不知何时又扣住了数枚银针,她手腕再度一振,银针如疾风骤雨般编织成了一张网,封锁了对方所有退路。
修命定天道的苏幼馆不会认错人。
这苏明翰身上的确有著类似于真正苏明翰的线,但苏幼绾分明的瞧见那些线只有后半段是苏明翰本身的线,前半段已经变了色。
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不管对方用的是《窃天代身诀》,还是什么别的办法,苏幼绾记得的那个苏明翰已经死了,面前的苏明翰不过是夺舍后的某人罢了。
「如此,不管也不太好。」
听完寒秋真人的话,夏怜雪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狐疑的看著路长远和裘月寒。
公子和师姐之间的氛围好像有点奇怪。
路长远装作没看见小仙子的表情,赞同的道:「是得管管,这年头还有修行者对凡人下手。」
热茶氤盒,遮住了路长远眼中的情绪。
小仙子烹的茶一如既往的不错,苦后是浓浓的回甘,很让人上瘾。
夏怜雪托著香腮:「可我宫在封山。」
~~~~
路长远立刻道:「我去就行,反正也不远。」
「你是不是嫌弃我和师妹,不想和我们待在一起?」
月仙子的话在路长远的另一边传来。
路长远义正言辞:「事情总要解决罢了,而且我是得去外面走走,寻一次六境的路。」
但实际上。
他真的不想和两位仙子呆在一起了。
不是人过的生活。
一个明面上总能找到理由扒他的衣服,另一个练剑的时候衣裳就会自己掉落,然后印记就会发光。
就算有合欢门的法也不能这么玩啊。
更何况两位仙子似是在较著劲几,就要比比谁能让路长远筋疲力尽。
路长远稍微悟一会《五欲六尘化心诀》就会有人在他眼前走过,完全没办法干别的事情,愣是没过一天的安生日子。
更别提日日能听见这对要好的师姐妹唇枪舌剑的交锋。
太恐怖了。
裘月寒旧事重提:「我与你一起去吧。」
夏怜雪很快冷声道:「不准,师姐留在宫内,过不久天道大比你得代表我妙玉宫去。」
之前小仙子就说有事让裘月寒不准走,看来就是所谓的大比了。
月仙子轻轻的呵了一声:「一去一来又用不了多久。」
「反正不准去。」
路长远微笑著不说话。
他还在想剩下的四欲怎么办。
裘月寒轻轻的抿了一口茶,眼底似有些好笑。
寒秋真人已经离开了妙玉宫,去道法门送信了,而那魏国的国师还在妙玉宫内。
夏怜雪歪过头,眨眨眼:「公子什么时候走?」
「明日吧,明日一早就出发。」路长远起身:「我去看看那魏国的国师。」
说完一溜烟就跑了。
黑裙仙子收回了自己磨蹭了路长远许久的小脚,抚了抚自己的衣角:「你把他弄怕了,再怎么说,一晚上十多次也有些过分了,时间法不是这么用的。」
夏怜雪面色古怪的看著裘月寒,她近日总觉得裘月寒不太对,好似突然就年长了几百岁!
裘月寒还并未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自己的师妹,冥君的身份她瞒的很死,和路长远的双向控制她藏得更死了。
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知道,哪怕是师妹。
小仙子振振有词:「惩罚!到处勾搭女人的惩罚。」
「可到最后讨饶的不还是你吗?」
「胡说。」
「公子......受不住啦......慢些.......呀!」裘月寒学著小仙子的模样说著话。
夏怜雪很快就红了。
肉眼可见的红了,红到了耳朵根。
小拳头也硬了。
师姐以前面皮这么薄一个人,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?
「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?嗯?还不是一边嘤叫著一边讨饶?说来......公子到底和谁学的那种功法?」
裘月寒默不作声,她要比夏怜雪稳重一点点。
「别让我抓到是谁,公子怎得在外面乱交狐朋狗友。」
还真是狐朋。
哎,那只笨狐狸。
「狐朋狗友不重要,师妹......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的,起码曾经有过。」
夏怜雪眯起眼:「谁?日月宫主?」
「我问过他,但是他从来不回答。」裘月寒又喝了口茶:「没差就是了,多来几个人晃了他的眼睛,以前的人就记不得了,宫内的女弟子不都这么说吗?」
「本就是这么想的。」夏怜雪盯著裘月寒,似好像在说,若非如此哪儿有你的位置。
裘月寒拢了一下自己的发,阳光打在她的肌肤上,比春日刚生的芽更嫩。
「莫要忘了,他最苦的时候,你我都没在他身边,他剑镇天下一千年的时候,陪在他身边的是我那大师姐和嫁衣。」
沉默一时间在此地蔓延。
她们来的的确早,下手也足够快,但总是有些人能后来居上的。
半晌。
白裙小仙子道:「今晚一起教训他。」
裘月寒愣了一下,泛起唇。
「好呀。」
边关。
苏幼绾迟迟未归,魏国的军队却已经出发,琉璃王朝不得不派人迎战。
月余的集结,当大军陈列在边关之时,春已经彻底到来了。
此次挂帅出征的是平阳王,正是那个苏幼绾并不熟悉的王爷。
天际线处,一骑孤影冲破烟尘,由远及近,像一枚离弦的箭,直射帅营而来。
马蹄声在帐外戛然而止。一名风尘仆仆的探子翻身下马,几乎是踉跄著冲入帐内,甲胄上扑满了灰尘。
「王爷!」
平阳王道:「如何?」
「禀王爷!」探子单膝跪地,抱拳道:「魏国大军先锋已过鹰嘴涧,以其行~~~~~
军速度推算,最多半月,其主力便将与我军正面相接。」
他略一停顿,深吸一口气,声音愈发沉重,「观其队列扬尘,此番来犯之敌,兵力......恐不下三万之众!」
平阳王摩梭著佩剑嗯了一声。
三万人?
有点少,比琉璃王朝出战的兵少了两万。
「王爷,还有一事很奇怪。」
「说。」
「魏国的那群士兵......尽数面色苍白,行似死人。」
面色苍白?状态不好的军队还打什么仗。
平阳王顿了一下:「可是有仙家出手?」
四境的修行者可以千里奔袭,一剑取上将首级,但却仍旧会被人海战术堆死,而五境以上,那就不是能堆死的了,凡间都称之为仙。
平阳王害怕的正是有四境,乃至五境的修行者参战。
尤其是他曾听说过有一仙门,能将死去的人炼成活尸,若是对方的军营中有这样的人,越打对方人越多,那就没法打了。
平阳王这会才理解了出征前皇帝苏落秋对他说的:「爱卿要慢打,对面来的古怪,摸一摸虚实,朕的皇姐已去了魏国。」
这还不算什么。
皇帝后来一脸笑的,看不清情绪的说:「若证实可以赢,那就......把魏国打下来。」
平阳王看不懂皇帝的那一抹笑,只是想著苏落秋在出征前的朝会上说过,他是很不想打这一仗的,但人家都打到头上来了,他也只能迎战。
如今想来,苏落秋真的不想打吗?
平阳王倒也知道魏国是以什么名义出军的,说是大皇子苏明翰突然出现,想要夺回琉璃王朝的皇位,所以借助了魏国之力。
苏明翰活著无疑会对苏落秋造成不小的麻烦。
这位皇家行四的皇子虽然早就传言说心思深沉,实际的确如此,上位不到一年,铁血手段清理了太子党,但总有些余孽是看不清楚的。
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,只要苏明翰死了就万事大吉,毕竟俗话说得好,死了的前太子是好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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