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听说你破了漕运案,还改良渔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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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元二十五年,秋八月二十,午时。
沧州府衙的宴席设在后园凉亭,青石铺地,周围种着几株桂树,金黄的花瓣簌簌飘落,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。石桌上摆满了沧州特色菜肴:清蒸鲈鱼、酱焖河虾、盐焗鸡,还有一壶琥珀色的沧州老酒,酒香醇厚,引得人食指大动。
卢文渊端起酒杯,笑道:“韩公子,王县尉,今日无拘无束,咱们只管畅饮畅谈。”
韩澈连忙起身回礼:“多谢大人款待,草民愧不敢当。”
“你当得起!”卢文渊摆摆手,目光落在他身上,带着几分探究,“我听闻津门前段时间出了桩漕运大案,一批朝廷转运的粮草在码头失踪,官府查了半月都毫无头绪,最后竟是你帮王县尉破的案?”
韩澈心中一动,知道卢文渊是想试探他的真本事。他放下酒杯,从容答道:“大人谬赞,草民只是运气好,恰好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“运气?”王承嗣在一旁笑道,“卢大人,这可不是运气。韩澈这小子,心思细得很,那漕运案的关键线索,都是他一点点抠出来的。”
卢文渊来了兴致,身体微微前倾:“哦?说来听听。我倒想知道,你是如何发现真凶的?”
韩澈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大人可知,漕运码头的船只卸货,通常会遵循什么规矩?”
卢文渊愣了一下,沉吟道:“自然是按编号清点,核对数量无误后,由漕运把头签字确认,再入库封存。”
“正是。”韩澈点头,“但那批失踪的粮草,卸货时编号混乱,核对记录也是模糊不清。草民当时就觉得奇怪,漕运关乎朝廷命脉,向来规矩森严,怎会如此草率?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草民去码头勘察时,发现卸货区的青石板上,有一些深浅不一的车轮印。按理说,粮草车的车轮印应该均匀分布,但那些印子却有明显的拖拽痕迹,而且边缘沾着些许湿润的泥土——那几日津门无雨,只有码头西侧的小河边有湿泥。”
“你是说,真凶是从河边将粮草运走的?”卢文渊追问。
“没错。”韩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草民顺着车轮印找到小河边,发现岸边有船只停靠的痕迹,而且水下还沉着几块捆绑粮草的麻绳。更重要的是,草民在码头仓库的墙角,发现了一块特殊的玉佩碎片,那是漕运把头赵三的随身之物,但他却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去过小河边。”
“后来你就设局引他现身了?”卢文渊问道。
韩澈笑了笑:“草民猜到粮草可能被藏在附近的废弃粮仓,便故意放出消息,说朝廷要派御史前来彻查,让漕运司限期找回粮草。赵三做贼心虚,果然深夜带着人去废弃粮仓转移粮草,被我们当场抓获。”
“好!好一个顺藤摸瓜!”卢文渊拍案叫好,“你这心思,比捕头还缜密。我听说,那赵三是魏承业的远房亲戚?”
韩澈心中一凛,没想到卢文渊竟然知道这层关系。他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,赵三能当上漕运把头,全靠魏承业举荐。不过草民没有证据证明魏承业参与其中,只能依法处置了赵三。”
“你做得对。”卢文渊叹了口气,“魏承业在沧州经营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没有确凿证据,不能轻易动他。但你能扳倒赵三,也算是敲山震虎了。”
王承嗣在一旁补充道:“卢大人,韩澈不仅破了漕运案,还改良了渔盐法,津门的百姓现在都能吃上雪白的细盐,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。”
提到渔盐改良,卢文渊的眼神更加热切:“韩公子,我听说你改良的晒盐法,能让盐的纯度提高,产量也增加了三成?”
“大人,产量增加是真,但纯度提高,主要是因为去除了海水中的杂质。”韩澈解释道,“古法晒盐,海水中的泥沙、苦味物质都会留在盐里,不仅口感差,长期食用对身体也不好。草民的方法,就是通过多次过滤和沉淀,将这些杂质去除,所以产出的盐才会洁白细腻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盐罐,倒出一点细盐,放在指尖:“大人您看,这盐没有杂质,咸味纯正,无论是做菜还是腌制食物,都比普通的粗盐好用。”
卢文渊凑近看了看,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,眼中满是赞许:“果然名不虚传。沧州沿海百姓,世代以晒盐为生,但这些年盐价居高不下,百姓却赚不到钱,都被盐商层层盘剥。你这改良的晒盐法,若是能推广开来,不仅能让百姓增收,还能增加朝廷的盐税,真是一举两得。”
韩澈心中暗喜,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达成了。他趁热打铁道:“大人,草民以为,推广晒盐法,不仅要教百姓技术,还要规范盐价。现在沧州的盐商垄断了盐的销售,随意抬价,百姓苦不堪言。若是官府能出面监管盐价,让盐商合理盈利,百姓也能买得起盐,这样才能真正惠及民生。”
卢文渊沉吟片刻,点头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。盐铁是朝廷重利,不能完全由商人掌控。等你推广晒盐法成功后,本府会向朝廷上书,请求规范沧州的盐价,打击垄断行为。”
韩澈心中松了一口气,没想到卢文渊如此开明。他知道,有了官府的支持,推广渔盐法会顺利得多,但他也清楚,魏承业绝不会善罢甘休,后续的阻力肯定不会小。
“对了,韩公子,”卢文渊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,“我听说你还教会了津门百姓制作咸鱼干?这东西好储存,还能远销外地,倒是个增收的好法子。”
“回大人,咸鱼干的制作方法确实简单。”韩澈答道,“只需将新鲜的鱼用粗盐腌制两日后,挂在通风处晾晒三日即可。草民已经将腌制的比例和晾晒的注意事项,写成了小册子,分发给津门的百姓。”
“做得好!”卢文渊赞道,“沧州渔产丰富,但很多鱼获因为无法及时卖出而腐烂,实在可惜。若是咸鱼干能推广开来,不仅能减少浪费,还能让百姓多一份收入。韩公子,你真是个务实的人才,不像那些只会空谈的文人。”
韩澈连忙谦虚道:“大人过奖了,草民只是想让百姓能过上好日子。”
王承嗣在一旁笑道:“卢大人,韩澈这小子不仅有本事,还心善。他在津门还和苏月棠姑娘一起办了免费义诊摊,为贫苦百姓看病,深得民心。”
“哦?还有这等事?”卢文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更加欣赏韩澈,“医者仁心,商者富民,你一个年轻人,能有如此胸怀,实属难得。”
韩澈心中有些不好意思,他办义诊摊,一方面是真心想帮助百姓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积累人脉,为自己的事业铺路。但在这个时代,能做到这一点,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。
宴席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,卢文渊频频向韩澈敬酒,询问他对沧州民生、漕运、盐铁等事务的看法。韩澈凭借现代的知识和对唐代社会的了解,一一作答,提出了很多务实的建议,比如整顿漕运码头的管理、建立渔盐产销合作社、兴修水利灌溉农田等,听得卢文渊频频点头,赞不绝口。
韩澈心中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,他知道,魏承业肯定在暗中监视着府衙的动静,而且刚才在二堂墙角看到的黑影,始终让他有些不安。他趁着敬酒的间隙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,发现后园的角落里,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,虽然速度很快,但他还是认出,那人身形与魏承业的护卫有些相似。
“韩公子,你在看什么?”卢文渊注意到他的异样,问道。
韩澈回过神,笑道:“没什么,大人,草民只是觉得府衙后园的景色不错,桂花飘香,让人赏心悦目。”
卢文渊笑了笑,没有追问,但韩澈能感觉到,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。
宴席过半,一名衙役匆匆走进凉亭,在卢文渊耳边低语了几句。卢文渊的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恢复平静,对韩澈和王承嗣道:“两位稍等,本府去处理点公务,马上回来。”
韩澈看着卢文渊离去的背影,心中有些疑惑。刚才衙役的神色很紧张,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。他看向王承嗣,发现王承嗣也在皱眉沉思,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韩澈,你觉得是什么事?”王承嗣压低声音问道。
韩澈摇摇头:“不好说,可能是盐商那边有动静了,也可能是津门那边出了什么事。”
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刚才卢文渊提到魏承业的势力盘根错节,现在突然有公务打断宴席,很可能和魏承业有关。而且,他想起赵虎带来的消息,严鹤在津门试图煽动乡邻抢夺盐场,虽然被王瑾萱和崔文彦稳住了,但严鹤肯定不会就此罢休,说不定会联合魏承业,在沧州对他下手。
就在这时,他看到刚才那个闪过的黑影,又出现在凉亭不远处的桂树后,正偷偷地观察着他们。韩澈心中一紧,握紧了腰间的玉佩,目光锐利地看向黑影的方向。
黑影似乎察觉到被发现了,立刻转身就跑,很快消失在假山后面。
“有人在监视我们!”王承嗣也发现了黑影,脸色一沉,就要起身追赶。
“王县尉,别追了。”韩澈拉住他,“对方既然敢在府衙内监视,肯定有后路,追也追不上。而且,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,卢大人遇到了什么公务。”
王承嗣点点头,压下心中的怒火:“你说得对。不过这魏承业也太嚣张了,竟然敢在府衙撒野!”
韩澈心中暗忖,魏承业如此肆无忌惮,肯定是有恃无恐。他要么是得到了更高层级官员的支持,要么是掌握了卢文渊的什么把柄。不管是哪种情况,接下来的推广渔盐法之路,都会充满荆棘。
他看向卢文渊离去的方向,心中充满了疑问。卢文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?是盐商联名反对推广渔盐法,还是津门那边又出了新的变故?那个黑影又是谁派来的?是魏承业,还是严鹤,或者是其他隐藏的势力?
就在韩澈沉思之际,卢文渊匆匆回来了,脸色有些凝重,不复刚才的轻松。他坐下后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才缓缓说道:“韩公子,王县尉,刚才接到消息,沧州沿海的几个盐场,突然出现了不明身份的人闹事,说你的新盐法会断了他们的生路,还打伤了几个盐户。”
韩澈心中一凛,果然是魏承业动手了。这些闹事的人,肯定是魏承业唆使的,目的就是阻止渔盐法的推广。
“大人,这肯定是魏承业搞的鬼!”王承嗣怒声道,“他不想韩澈推广新盐法,就煽动百姓闹事,实在太可恶了!”
卢文渊脸色阴沉:“本府也猜到了。但这些闹事的人都是普通盐户,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魏承业指使的,不好直接处置他。”
韩澈心中冷静下来,他知道,这是魏承业的阳谋。用普通盐户当挡箭牌,就算官府知道是他指使的,也不能轻易动手,否则会落下“欺压百姓”的骂名。
“大人,草民有一计。”韩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这些盐户之所以闹事,无非是担心新盐法会影响他们的生计。草民愿意亲自去盐场,向他们解释新盐法的好处,保证不会断了他们的生路。同时,也能趁机找出背后煽动的人。”
卢文渊看着韩澈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韩公子,你有把握吗?那些闹事的人情绪激动,说不定会对你不利。”
“大人放心,草民自有分寸。”韩澈坚定地说道,“为了推广新盐法,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草民愿意冒险一试。”
就在这时,又一名衙役匆匆跑来,神色慌张地禀报道:“大人,不好了!津门传来急信,严鹤联合了几个乡绅,再次煽动百姓抢夺韩公子的盐场,还打伤了韩公子的妹妹韩婉儿!”
“什么?”韩澈猛地站起身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妹妹韩婉儿是他在这个时代最亲近的人之一,竟然被严鹤打伤了!
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,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利刃。严鹤,魏承业,你们竟敢动我的家人,这笔账,我一定要算!
卢文渊和王承嗣也愣住了,没想到严鹤竟然如此胆大包天,在这个时候闹事,还打伤了韩澈的妹妹。
“韩公子,你别冲动!”王承嗣连忙拉住他,“津门有崔文彦县令和周明他们,应该能稳住局面。你现在去盐场处理闹事的人,津门那边,本尉立刻派人回去支援。”
韩澈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知道,现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。津门有崔文彦和周明,妹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。当务之急,是先解决沧州盐场的闹事事件,稳住卢文渊,继续推广渔盐法。只有掌握了足够的势力,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家人。
“好。”韩澈咬着牙说道,眼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,“王县尉,麻烦你立刻派人回津门,务必保护好我的家人。沧州盐场的事,交给我来处理。”
卢文渊看着韩澈坚毅的眼神,心中更加欣赏他的沉稳和担当:“韩公子,你放心,本府会派衙役保护你前往盐场。若是遇到危险,随时派人回报,本府立刻派兵支援。”
韩澈点点头,心中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魏承业和严鹤联手,这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,遇到的最大危机。不仅关乎他的事业,更关乎他的家人。他必须打赢这一仗,不仅是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。
他看向沧州盐场的方向,眼神坚定。魏承业,严鹤,你们等着,我韩澈绝不会让你们得逞!
但他心中也有一丝疑虑,严鹤在津门闹事,魏承业在沧州煽动盐户,这两件事发生得如此巧合,难道只是巧合吗?还是说,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操纵?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黑影,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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