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王瑾萱:到了沧州,照顾好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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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元二十五年,秋八月十八,巳时。
秋风卷着几片梧桐叶,落在县尉府门前的青石板上。韩澈的马车早已备好,黑漆车厢擦得锃亮,随行的四名衙役腰佩横刀,肃立在马车两侧,周明正仔细检查着捆在车后的行李,确保没有遗漏。
韩澈站在府门口,身上穿着王瑾萱送的青绸长衫,衬得他眉目愈发清朗。他抬手摸了摸腰间,那里贴身藏着王瑾萱送的兰花银簪,还有苏月棠之前给的药包,触感温热,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。
“韩公子,”王瑾萱从府内走出,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锦盒,素裙在秋风中轻轻摆动,“这是我最后给你整理的东西,你再看看有没有需要的。”
韩澈接过锦盒打开,里面是一叠裁好的麻纸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沧州的风土人情、主要街巷,还有几处标注着“可信赖”的客栈和商铺,最末一页画着简易的沧州城防图,城门、府衙、盐商聚居区都标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韩澈有些惊讶。
“我爹之前在沧州待过半年,这些都是他跟我讲的,我记了下来。”王瑾萱脸颊微红,声音轻柔却清晰,“沧州城比津门大,鱼龙混杂,盐商魏承业势力最大,为人狡诈,你推广渔盐法,必然会触动他的利益,一定要多加提防。”
韩澈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,心中暖意涌动。他能想象到王瑾萱挑灯记录的模样,这份细心远比任何贵重礼物都更让他动容。作为穿越者,他对唐代的地方势力斗争虽有认知,但具体到沧州的人和事,终究不如土生土长的王瑾萱了解得透彻。
“多谢瑾萱姑娘,这份心意,我记下了。”韩澈把锦盒小心收好,“你放心,我到了沧州,一定万事小心,不轻易招惹是非。”
“不是不招惹,是要懂得进退。”王瑾萱抬头看他,眼神清亮,“你才智过人,但有时太过刚直,官场和商场都讲究迂回之术。魏承业根基深厚,又与地方官员有勾结,你初到沧州,不宜硬碰硬。”
韩澈心中一怔,没想到王瑾萱不仅细心,还颇有见识。他一直觉得自己凭借现代知识和思维,应对这些古代势力应该没问题,但王瑾萱的提醒让他清醒了不少——唐代的权力网络远比他想象的复杂,刚则易折,一味强硬未必是好事。
“你说得对,我会记在心里。”韩澈认真点头。
王承嗣从府内走出,看了眼两人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时候不早了,该出发了。”
韩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母亲和妹妹,赵氏眼圈通红,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:“澈儿,这是娘烙的麦饼,路上饿了就吃,别省着。到了沧州,记得给家里写信,报个平安。”
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韩澈接过布包,入手温热,“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和婉儿,盐场和作坊的事不用操心,周明会盯着。”
韩婉儿拉着他的衣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哥,你一定要早点回来,我还等着听你讲沧州的故事,还要你教我做你说的那个‘糖葫芦’。”
韩澈揉了揉她的头,笑着答应:“好,等哥回来,一定教你做糖葫芦,还给你带沧州最好吃的蜜饯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苏月棠提着药箱快步走来,额头上带着薄汗:“韩公子,等一下!”
韩澈回头,看到苏月棠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,递过来一个更大的药包:“这是我连夜配的药,里面有治风寒的、止血的,还有解蛇毒的,你在沧州可能要去郊外盐场,多备些总是好的。”
“月棠姑娘,又麻烦你了。”韩澈接过药包,沉甸甸的全是心意。
“不用谢,”苏月棠温婉一笑,眼神中满是关切,“你路上要注意饮食,别吃生冷的东西,夜里睡觉盖好被子。要是生病了,一定要及时吃药,实在不行就找当地的医馆,我给你写了一封荐信,遇到难处可以拿出来。”
韩澈心中感激,苏月棠的细心丝毫不逊于王瑾萱。他穿越到这个时代,一无所有,却能遇到这样一群真心待他的人,是他最大的幸运。
“我都记下了,你们放心。”韩澈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不舍,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出发了。”
王承嗣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走吧,路上我再跟你细说沧州的局势。”
韩澈点点头,转身向马车走去。他走到车旁,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王瑾萱站在母亲和妹妹身边,目光紧紧追随着他,眼神中有关切,有担忧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。
韩澈心中一动,对着她挥了挥手:“瑾萱姑娘,照顾好我娘和婉儿,等我回来。”
王瑾萱用力点头,声音有些哽咽:“到了沧州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凡事多留个心眼,不要逞强。”
韩澈应了一声,不再犹豫,翻身坐上马车。王承嗣也上了另一辆马车,对衙役吩咐道:“出发!”
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“轱辘轱辘”的声响。韩澈撩开车帘,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,母亲和妹妹还在挥手,王瑾萱站在原地,直到马车转过街角,再也看不见。
他放下车帘,心中五味杂陈。穿越半年多,他从最初的茫然无措,到如今有了牵挂的人,有了自己的事业,津门已经成了他在这个时代的根。而沧州,将是他迈出的重要一步,前路充满未知,有机遇,更有危险。
“在想什么?”王承嗣的声音从隔壁马车传来,通过车窗飘了过来。
“没什么,只是在想沧州的事。”韩澈回过神,“王县尉,你之前说魏承业是沧州最大的盐商,他跟秦仲远是什么关系?”
“秦仲远就是魏承业安插在津门的棋子。”王承嗣沉声道,“魏承业垄断沧州盐运多年,为人心狠手辣,凡是威胁到他利益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卢知府这次遇袭,十有八九就是他动的手。”
韩澈眉头紧锁:“那卢知府现在情况如何?”
“还在昏迷中,不过性命无忧。”王承嗣道,“他的亲信已经在暗中调查,但魏承业势力太大,进展缓慢。我们这次去沧州,一方面是推广渔盐法,另一方面,也是要帮卢知府找出幕后真凶。”
韩澈心中了然,这趟沧州之行,远比他想象的复杂。推广渔盐法会触动魏承业的核心利益,调查刺杀案更是直接与他为敌,这意味着他从踏入沧州的那一刻起,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。
作为穿越者,他虽然有现代知识和思维优势,但在绝对的权力和势力面前,这些优势未必能起到决定性作用。他必须步步为营,谨慎行事,稍有不慎,不仅自己性命难保,还可能连累王承嗣和津门的家人朋友。
“魏承业在沧州的人脉很广?”韩澈问道。
“何止是广,”王承嗣冷笑一声,“沧州府的不少官员都收过他的好处,甚至有些军队将领都跟他有勾结。我们这次去,明面上是知府召见,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。”
韩澈沉默不语,心中开始盘算应对之策。魏承业势大,硬拼肯定不行,只能智取。他可以先借助卢知府的名义推广渔盐法,争取民心,再慢慢收集魏承业的罪证,寻找他的破绽。
“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。”王承嗣似乎察觉到他的担忧,补充道,“我在沧州也有几个旧部,都是可靠之人,到了那里,他们会暗中协助我们。而且,卢知府虽然昏迷,但他的亲信都在,不会让我们孤立无援。”
韩澈点点头,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。有王承嗣的支持,再加上自己的谋划,未必不能应对魏承业的挑战。
马车一路向西,离开津门城,驶上通往沧州的官道。道路两旁是金黄的稻田,秋风拂过,稻浪翻滚,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,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。但韩澈知道,这份宁静之下,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。
他撩开车帘,望着窗外的景色,心中突然想起王瑾萱给他的锦盒,里面不仅有地图和风土人情,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,上面写着:“遇事不决,可寻冯修远,醉仙楼掌柜,为人正直,可信赖。”
冯修远?韩澈默默记下这个名字。王瑾萱连沧州的可靠人脉都帮他打听好了,这份细心让他心中暖意融融。他拿出那张纸条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迹,脑海中浮现出王瑾萱挑灯记录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。
就在这时,周明骑着马来到马车旁,压低声音道:“公子,后面有辆马车跟着我们,已经跟了好几里地了,看起来不太对劲。”
韩澈心中一凛,撩开车帘向后望去,只见远处的官道上,一辆黑色的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,车帘紧闭,看不清里面的人。
“是魏承业的人?”韩澈问道。
“不好说,”周明摇摇头,“那辆车看起来很普通,但赶车的人眼神很凶,不像是寻常商队。”
韩澈眉头紧锁,看来他还没到沧州,魏承业就已经盯上他了。这趟沧州之行,果然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危险。
他放下车帘,对周明道:“不用管他们,继续赶路,注意保持警惕,一旦有异常,立刻通报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周明应道,催马回到队伍前方。
韩澈靠在车厢上,心中思绪万千。魏承业的提前试探,意味着沧州的局势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。他必须尽快做好准备,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。
而他不知道的是,那辆黑色马车里,坐着的并非魏承业的人,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。此人看着韩澈的马车,眼神阴鸷,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“玄”字的令牌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一场针对韩澈的阴谋,已经悄然拉开序幕。而这仅仅是个开始,沧州城内,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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