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攀龙附凤得青睐
门口处,另外两个新晋炼气,瞧见了方束,都是将目光看过来。
其中一个相貌三四十的中年男子,脸上还露出笑容,起身打了个拱:
“见过这位道友,在下卢任贾。”
方束当即回礼:“姓方名束,见过道友。”
另外一个候着的新晋炼气,是个女子,从相貌瞧上去,隐约比方束大点,但也不多,具体分辨不出。
此女靠在墙上,调侃道:“卢大叔,刚才也不见你对我这般客气啊,可是瞧见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,就故意讨好讨好。”
卢任贾听见女子的话,眉头好似挤出条条黑线,他转过头,认真的纠正:
“都说过了,不要叫叔,卢某与你年纪相仿,也就二十出头。论起年份,你或许比卢某还大呢,包大姐!”
方束闻言,不由的又挑眼看了下男性仙家,暗忖这兄弟长的可真老成。
女子轻笑了一下,也是朝着方束打了个招呼:“妾身包凤桃,见过小哥。”
三人寒暄了一番,随后又有一年轻男子走到。
卢任贾主动凑上前见礼,还笑说:“这位道友,咱们今日同批入门,放在凡间可算得是同年了。”
但那年轻男子面色冷淡,扫视了方束等人几眼,又看了眼送方束等人过来的引路人,并未自报姓名,只是回了个:“见过道友。”
然后这人便垂着眼神,候在了门外。
这举止让卢任贾脸上的笑意讪讪,几人间的气氛也是微冷,并无人再多说什么。
很快的,一旁的雅室门口打开,从中走出一伙计,对方扫视众人,唤名:“司甲子入内。”
那最后才到的年轻男子,当即走出,朝着那伙计拱手后,随在伙计的身后入内,并将门给关上了。
方束几人眼巴巴的望着。
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,司姓男子才走出,他面上带着笑意,和站在走廊中的户堂伙计交谈:
“多谢道兄美言,司某今后在丹堂修行,道兄若至,可得来找我。”
户堂的伙计也是含笑应声。
方束几人听见这俩的谈话,暗暗的交换了一下眼神,都确定那司姓男子的跟脚肯定不差,此番应是不仅入了丹堂,且还拜了丹堂之主为师。
一时间,三人心间都是难免生出了艳羡之色,其中那卢任贾的心间还有几丝庆幸,幸好刚才他并未因为热脸贴了冷屁股,而面露不愉。
忽然,户堂的伙计扭过头,看向几人:“喂,那个老的,咋还不进去。”
卢任贾伸出手,指了指自个。
伙计不耐烦:“对,说的就是你,还愣着干嘛。”
卢任贾连忙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,拱手后,快步的朝着房门中走去。那伙计则是继续的站在门外,没有入内陪同,雅室的房门也没关。
室内渐渐有声音响起:
“姓甚名谁?可有手艺?”
“有有有!弟子擅长画符,今已是能画出四劫净气符。”
“的确算是有门手艺,那你便去符堂里面,借调做工。”
门外的几人听见“四劫”、“符堂”两个词,纷纷有所反应。连那司姓男子和户堂伙计,也都是当即话声一顿,瞥看向房门。但是当又听见“借调”两个字,这俩人就挪开了目光,继续闲谈着。
不一会儿。
卢任贾走出,他脸上挂着黯然之色,但迎上了方束等人的目光,还是勉强笑了笑。
这人虽然是入了符堂,但未能拜得符堂之主为师父,和刚才的司姓男子截然不同。
忽地,户堂的伙计指着包凤桃,喝道:“那女的,你又愣着作甚,还不快快进去。”
包凤桃连忙稽首,她的面上再无先前和方束几人打趣时的雀跃神色,而是面容忐忑的,小步小步走入了房中。
房中再次隐约的传出声音:
“年岁几何?可有师承?”
“弟子年二十二,师承金风馆主。”
房中静了几息,忽然就响起笑声:
“金凤馆主……是山下的弟子啊。这岂能算师承,你既没手艺、又没师承的……”
小半盏茶的功夫。
女仙家包凤桃就从雅室走出,她的面色低沉,瞧见了方束几人的目光,连强笑都有点露不出了。
很显然,此女连十八堂口的门都没能进,师父更是被随意的指派了一人,宛若盲婚哑嫁一般,压根不知师父是男是女、是好是坏。
此女出来后,户堂伙计就朝着方束一点,鼻子哼了哼气儿,连话都没说了。
方束同样是朝着对方一礼,然后心情有些忐忑的向内走去。
山下的师承不算师承,连画符这等实打实的仙家手艺,也只能是借调到十八堂里面做工,拜不得堂主为师。看来,他方束也是悬乎了。
一入门,室内居然再无旁人。
是一根婴儿大小的秃毛拂尘,摇摇晃晃的立在桌上,那拂尘顶上垂下的毛儿,正桌子上拨动着算盘珠子。
拂尘抬了抬头似的,传出苍老的声音:“姓甚名谁?”
方束连忙见礼,将已经在户堂中填下的姓名、年纪等等,一五一十的报出。
咻咻的。
随着他说话,那拂尘顶上抬起为数不多的长毛,凌空划动,写起了符箓似的,毛尖下的灵光缠绕不断。
苍老的声音又响:“可有师承或手艺或跟脚?”
方束拱手,组织着言语:
“弟子擅长炼蛊,上山前已能炼制三劫蛊虫,熟稔掌握的三劫蛊方有跟屁虫、瞌睡虫、闭气虫,以及不入流的蛊虫多种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弟子年十八未满,此番是以仙种身份上山,前些时日在突破时,还成功炼得四劫本命蛊,借此蛊得以种下灵根。”
后面的一番话,引起了那秃毛拂尘的注意,随即方束就察觉到一股神识自他的身上扫过,并汇聚在了他的额间,细细打量。
好在对方并无恶意,神识也没强横的钻入其中。
秃毛拂尘自语:
“春闱仙种,不早就过期了么?倒是你能以本命蛊作灵根,也算能耐,算你能炼四劫蛊虫便是了……那就去蛊堂吧。”
蛊堂者,亦是五脏庙十八堂口之一,虽然不算出名,但地位在那,亦是一个好去处。
方束听见这话,心间的石头落地大半,随即他就期待起,对方究竟会给自己分配何人为师父。
秃毛拂尘自语:“只是蛊堂那家伙,性情有些孤僻,嫌麻烦的很,老夫若是随便塞人过去,那厮瞧不上的话,可就麻烦了。”
听见这话,方束的心情一沉。
秃毛拂尘迟疑着,又望向方束,复问:“师承和跟脚呢,你还没报上。”
听见这话,方束是绞尽脑汁,想给自己想出个上好的跟脚出来。
独蛊馆主、房鹿师姐,甚至连传下寻龙摸金术的胡家,也在他脑中晃荡了一下。
只是前两个在山上,压根就算不得跟脚,也没交代过他;而后者,他连胡家的亲戚都够不上,且胡家老早就落魄,祖上似乎也没出过筑基。
方束疯狂琢磨,他如何才能和筑基仙家搭上关系。
结果,还当真让他想到了一个,或者说极度疑似筑基的贵人!
于是雅室中,方束长长一揖,咬咬牙,大着胆子道:
“回前辈,弟子出身微末,并无厉害师承,之所以能上山求仙来,乃是得了老山君的托举,方才能脱胎换骨,得入仙宗。”
“老山君?”秃毛拂尘一愣,似乎不明所以。
这反应让方束心间有几分忐忑,结果下一刻,秃毛拂尘并没有让他解释那所谓的老山君究竟是谁,而是想到了什么,问:
“你口中的老山君,可是牯牛岭那地儿的木头脑袋?”
方束闻言,心间一动,连忙道:
“回前辈,晚辈正是自牯岭镇上山,亦是在牯岭镇外,得遇了老山君。
山君经常在山头上请客吃酒,锦毛郎君等各路的神祇都会往来做客,莫非前辈您也曾去吃过酒?”
言语着,他脸上微微讶然:“请恕晚辈眼拙,运气不好,没能见过前辈。”
熟知那秃毛拂尘,晃了晃顶上的长毛,嘟囔:
“一群杂毛野妖罢了,只是些看家护院的货色。老夫岂会和它们一同吃酒?那木头疙瘩倒也不嫌跌了身份。”
这话让方束听见,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。
好在秃毛拂尘给灵芝山君一个面子,出声:“你可有凭证、信物,或是木头脑袋写的书信?”
“有、有。”方束心喜,连忙一摸后脑勺。
但他并未将须簪佩戴在身上,随即赶紧一拍袖兜,噼里啪啦的将一堆杂物从储物荷包中放出。
亏得这房间颇大,他离那秃毛拂尘也远,否则杂物全部倒出,还可能冲撞了对方。
让他意外的是,秃毛拂尘瞧见他这毛毛躁躁的模样,没有恼,反而笑骂了句:
“尽爱拾些破烂,和那木头脑袋一个德行。”
然后不等方束翻找出须簪,那装着须簪的木盒就自行打开,山君须簪自内里缓缓飘出。
须簪飘到秃毛拂尘的面前,对方辨认了几下,嫌弃道:“确实是那木头脑袋的味儿。”
随即秃毛拂尘扔回须簪,继续书写灵光符箓,还自语:
“年十八,擅蛊术,是木头脑袋的人,那你就干脆拜蛊堂的那家伙为师。要是那家伙嫌麻烦,让那厮自个去找木头脑袋闹去,别找老夫。”
话音落下,嗡的一声!
半空中的灵光符咒下跌,砸落在了桌上的一张符纸上。
符纸又咻得飞出,其通体金灿,虽然是纸质,但已经化作为了金铁似的,硬挺挺的。
秃毛拂尘摆着身子,懒散道:“拿着凭证,自个报道去。”
方束心间大喜,他手捧金符,立刻朝着对方稽首:
“是,弟子多谢前辈。”
秃毛拂尘没再搭理方束,其自个将毛鬃一盘,瞌睡般的趴在了桌上,呼呼大睡。
方束收拾完东西,再次行礼,慢步告退。
快出房门,他一转过身子,就瞧见门外正有一双双发亮的眼睛,纷纷抬眼看来。
眼睛的主人们,脸上还都是咧嘴露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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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建伟只有一个问题——
请问这里有没有医闹,在线等,挺急的!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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